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。

她自己则对嬴政道:“政儿,若是成蟜当真心思那般歹毒,我们自也容不得他。只是,我听说成蟜本没有打算叛乱,他会铸下这等大错,全是被你身边那个名唤赵高的内侍撺掇的。他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蠢材,你跟他计较什么呢?”

任她们怎么说,嬴政都不为所动。

“不管嬴成蟜是因为什么原因派人来行刺寡人,他既做下这等事,寡人便饶他不得!”

嬴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:“不仅是他,往后有任何人胆敢谋害寡人,哪怕他只是动了动这念头,寡人都绝不轻饶!”

说完这番话,嬴政便离开了两位太后的居所。

华阳太后看着他离去的身影,低声呢喃道:“政儿自亲政以来,行事风格是越发强硬了,也愈发的听不进人劝。倘若那赵姬……罢了,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。”

她们已颐养天年,手中并无干政之权,只能通过祖母的身份来影响秦王的决断。

秦王愿意给她们脸面时,她们自然有几分脸面,秦王不愿意卖她们面子时,她们也只是身份尊贵的老婆子罢了。

……

嬴成蟜被当众处决,嬴政通过此事告诫众人,胆敢行谋逆之事的,即使是他的亲弟,他也决不轻饶。

在此事之后,众人对嬴政的敬畏之意更甚。

有几个不怕死的人,跳出来指责嬴政六亲不认,刻薄寡恩,俱得到了来自嬴政的重罚。

朝中一时无人敢在提及此事,两位太后与嬴政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。

身在长安的李令月在听说这件事之后,还特意利用新造出来的纸,给嬴政送去了一封安慰信。

哄人嘛,这事儿她擅长。

她阿娘哄小郎君的时候,喜欢给人加官进爵,她如今做不到这一点,便拿些大秦如今稀缺之物来替代,想来效果也会不错。

嬴政一见到那轻薄的纸张,面上果然露出了几分喜色。

他早先便知道李令月在命人研究此物,眼下,李令月给他寄来了用纸张写就的书信,是不是说明纸张已经可以开始大规模生产了?

在打开李令月的书信之后,嬴政看着李令月小心翼翼的劝慰之语,有些哭笑不得。

他究竟给对方留下了什么印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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